《吴历》曰:孙和以无罪见杀,众庶皆怀愤叹,前司马桓虑因此招合将吏,欲共杀峻立英,事觉,皆见杀,英实不知。
《吴书》载权诏曰:“期运扰乱,凶邪肆虐,威罚有序,干戈不戢。以虑气志休懿,武略夙昭,必能为国佐定大业,故授以上将之位,显以殊特之荣,宠以兵马之势,委以偏方之任。外欲威振敌虏,厌难万里,内欲镇抚远近,慰恤将士,诚虑建功立事竭命之秋也。虑其内修文德,外经武训,持盈若冲,则满而不溢。敬慎乃心,无忝所受。”
《吴书》曰:和少岐嶷有智意,故权尤爱幸,常在左右,衣服礼秩雕玩珍异之赐,诸子莫得比焉。好文学,善骑射,承师涉学,精识聪敏,尊敬师傅,爱好人物。颖等每朝见进贺,和常降意,欢以待之。讲校经义,综察是非,及访谘朝臣,考绩行能,以知优劣,各有条贯。后诸葛壹伪叛以诱魏将诸葛诞,权潜军待之。和以权暴露外次,又战者凶事,常忧劳 怛,不复会同饮食,数上谏,戒令持重,务在全胜,权还,然后敢安。
张纯字元基,敦之子。《吴录》曰:纯少厉操行,学博才秀,切问捷对,容止可观。拜郎中,补广德令,治有异绩,擢为太子辅义都尉。
殷基《通语》曰:初权既立和为太子,而封霸为鲁王,初拜犹同宫室,礼秩未分。群公之议,以为太子、国王上下有序,礼秩宜异,于是分宫别僚,而隙端开矣。自侍御宾客造为二端,仇党疑贰,滋延大臣。丞相陆逊、大将军诸葛恪、太常顾谭、骠骑将军朱据、会稽太守滕胤、大都督施绩、尚书丁密等奉礼而行,宗事太子,骠骑将军步骘、镇南将军吕岱、大司马全琮、左将军吕据、中书令孙弘等附鲁王,中外官僚将军大臣举国中分。权患之,谓侍中孙峻日:“子弟不睦,臣下分部,将有袁氏之败,为天下笑。一人立者,安得不乱?”于是有改嗣之规矣。
臣松之以为袁绍、刘表谓尚、琮为贤,本有传后之意,异于孙权既以立和而复宠霸,坐生乱阶,自构家祸,方之袁、刘,昏悖甚矣。步骘以德度著称,为吴良臣,而阿附于霸,事同杨竺,何哉?和既正位,適庶分定,就使才德不殊,犹将义不党庶,况霸实无闻,而和为令嗣乎?夫邪僻之人,岂其举体无善,但一为不善,众美皆亡耳。骘若果有此事,则其余不足观矣!吕岱、全琮之徒,盖所不足论耳。
《吴历》曰:晃入,口谏曰:“太子仁明,显闻四海。今三方鼎跱,实不宜摇动太子,以生众心。愿陛下少垂圣虑,老臣虽死,犹生之年。”叩头流血,辞气不挠。权不纳晃言,斥还田里。孙晧即位,诏曰:“故仆射屈晃,志匡社稷,忠谏亡身。封晃子绪为东阳亭侯,弟幹、恭为立义都尉。”绪后亦至尚书仆射。晃,汝南人,见胡冲《答问》。
《吴书》曰:张纯亦尽言极谏,权幽之,遂弃市。
《吴书》曰:权寝疾,意颇感寤,欲征和还立之,全公主及孙峻、孙弘等固争之,乃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