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风·桃夭》:桃之夭夭(“逃之夭夭”的出处)。
《卫风·硕人》: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大雅·荡》:靡不有初,鲜克有终。
《周南·兔置》:赳赳武夫,公侯干城。
《邶风·谷风》:新婚燕尔。
《邶风·北风》:携手同行。
《卫风·氓》:信誓旦旦。
《唐风·绸缪》:今夕何夕。
还有许多,不再一一列举。
《诗经》并非一人一时所作,而是春秋时人整理了从商周到春秋中叶的各类文学作品的总和,就像我们不能说诗是自唐朝才有的一样。因为《诗经》所载诗歌的来源比较复杂,有宫廷舞宴诗,有民间爱情诗,也有讽刺时政诗,所以《诗经》没有一个固定的作者。
据《史记·孔子世家》记载,孔子曾经整理过《诗经》,最终将原来散落的《诗经》三千多篇删定为三百零五篇,也就是俗称的“诗三百”。不过这个说法遭到后人的大量质疑,认为孔子并没有删定过《诗经》,持此观点的,远有朱熹、叶适,近有胡适、钱玄同。该派学者最有力的一个证据,就是《诗经》创作时间最晚的《陈风·株林》的出现,比孔子出生那一年(前551)足足早了47年。
对后人来说,孔子是否删定过《诗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有幸看到了华夏先民给后世留下的这份无价的精神遗产。正如近代学者顾颉刚所说:“我们要研究文学和史学都离不开《诗经》,它经过了两三千年,本质还没有损坏,这是何等可喜的事!我们承受了这份遗产,又应该何等的宝贵!”
孔子删定《诗经》,在史学界争议非常大,但西汉毛亨、毛苌修订《诗经》是确定无疑的,几乎没有争议。我们现在看到的《诗经》其实就是二毛所编集的版本,所以自西汉以来,《诗经》也称为《毛诗》。
《诗经》现在所存三百零五篇,外加六篇笙诗。上面讲了,《诗经》是当时各阶层创作诗歌的总集子,体裁相当于《全唐诗》,存集了上至帝王、下至寒士的作品。
关于《诗经》的分类,宋人苏轼曾经对了一个下联,就是著名的“四诗风雅颂”。《诗经》分为三大块,分别是《风》、《雅》、《颂》,而《雅》又分为大雅和小雅,所以称为四诗。
在三百零五篇中,《风》的篇幅最多,有一百六十首;其次是《小雅》七十四首;《大雅》三十一首,《颂》四十篇。其中《颂》和《大雅》主要是讲述商周贵族对自己祖先的歌功颂德,类似于后代王朝的庙舞,内容相当枯燥乏味。